第(3/3)页 梁邦摇头道:“过了这边关,小王爷的安危已然不虞,自是不用末将守在一旁的。况且,每逢初春,便是北境虏族大肆犯我边境之时,世子殿下此刻不在北面坐镇,末将需得迅速赶回去守着才是……” 许召南方才想起,这破虏军存在的意义,十万破虏南下,北面空虚,还不知道要被虏族祸害成哪般模样,这一切,也是只为他一人。 “许召南何德何能,让北周国民为我付出如此大的牺牲……” 想及此处,许召南只觉满嘴苦涩,心中前所未有的自责,道:“梁将军职责在身,我就不挽留了。日后,定会找寻机会去北面,到时再行谢过。” “小王爷言重了,末将奉命而为,小王爷不必挂怀。” 说罢,梁邦又对着岳鹏举拱手告辞:“岳将军,后会有期!” 互道一声珍重之后,梁邦疾步出了大帐,一如来时那般,雷厉风行。 梁邦走后,许召南忽而又想起一事,冲着岳鹏举轻声道:“如今我已无大碍,这么多太医随行,太过奢侈,还是先行留在军中,治疗那些受伤将士们吧,那架马车也太过招摇,一同留下运输伤员吧。” “这……” 岳鹏举有些犹豫,盯着许召南腰腹处看了看,先前同梁邦有过交谈的他,自然知道许召南方才受过重伤,甚至险些命丧,此刻正是需要医治的时候,况且伤在腰腹,自然不便骑马,有架马车多少方便些。 至于许召南所说的马车太过招摇,派些将士随行便是,北周境内,还无人敢袭击皇族车架。 许召南坚持道:“还请将军莫要推辞,这些受伤将士们,比我更需要他们。” 说话间,岳鹏举顾不得犯上,仔细盯着许召南打量了一番,虽说许召南方才说,不知自己到底是不是北周小王爷,但这一刻,岳鹏举却在他身上看见了北周皇室的风骨。 北周国好文,兵力自然比不得东胜强大,就连那衰败之前的西楚国,也是差了许多,但能屹立千年之久,自然有他存在的道理,情义二字,便是北周皇室立足之本。 见他有此心意,岳鹏举也就轻轻点头应下了。 诸事已了,三人便出了大帐,只见先前战火纷飞的战场之上,早已没了人烟。 夜幕中,只剩那千疮百孔的土地,还有偶尔升起的硝烟,在诉说着方才发生过的一切。 “呵,我只剩你了啊。” 许召南伸手摸了摸一直等在大帐外的小白,心中暗自苦笑:“自此以后,再也无人与我共立黄昏,再也无人问我清粥可温。” 而后敛了敛神色,冲着身后静静站着的孔纷儿,轻声道:“我们,走吧!” …………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