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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三，他必须完全放弃对“虚无界域”和“虚无吞噬者”的探寻，以及对“宇宙管理者”本体的追溯。

    如果林凡能做到以上三点，那么作为交换，“无垠之主”将授予他“寂灭圣殿”的“外围执事”身份，允许他在仙界建立一个完全受其监管的“特区”，并获得海量的资源供养，甚至可以得到“无垠之主”亲自指点修行，助他达到传说中的“混元大罗金仙”之境。

    但如果林凡拒绝……玉简中接下来的内容，则充满了冷酷与无情。

    “若林宗主不识抬举，寂灭圣殿与天道审判庭，将联手对您的势力进行‘清扫’。您的功德殿将被夷为平地，您的亲信将魂飞魄散，您所有与下界的因果联系将被彻底斩断，您的存在痕迹将被从宇宙万界中彻底抹去，即便是轮回，也将永无超生之日。”

    字里行间，充斥着绝对的力量与绝对的掌控欲。这种威胁，远比单纯的毁灭更加令人心寒。抹去存在过的痕迹，永无超生，这无疑是在挑战林凡存在的根基。

    林凡的心神，在玉简中飞速掠过这些条款。他的脸色，逐渐变得平静，平静到诡异。

    威逼利诱，他不是没见过。但如此赤裸裸地将他的底牌和软肋摆在明面上，并提出如此荒谬的条件，这还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“回收功德系统？放弃下界？永不追查？”林凡缓缓抬起头，目光再次落在黑袍老者和银甲监察官身上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，“看来，你们对我的了解，还不够深。”

    “哦？”黑袍老者枯槁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，“林宗主这是要拒绝‘无垠之主’的善意？”

    “善意？”林凡冷笑一声，“在我看来，这是宣战。你们口中的‘秩序’，不过是奴役；你们所谓的‘引导’，不过是掌控；你们所谓的‘宇宙管理者’，不过是一群自以为是，操纵他人命运的——窃贼！”

    他声音不大，却字字如惊雷，震荡虚空，引得护山大阵之内的功德金光剧烈波动。

    银甲监察官眼中寒光一闪，周身法则之力瞬间暴涨，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。然而，黑袍老者却抬手制止了他。

    “林宗主，您或许对我们‘寂灭圣殿’的力量一无所知。”黑袍老者淡淡开口，他的声音中仿佛蕴含着某种古老的回音，“我们能给予您一切，也能让您一无所有。您的重生，您的功德系统，您的每一次突破，都在我们的视线之内。我们甚至知道，您的前世，是如何陨落的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，如同晴天霹雳，瞬间在林凡脑海中炸开。

    他前世的陨落，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谜团。系统虽然给出了模糊的“宇宙管理者抹杀”的结论，但具体原因和过程，始终一片空白。

    “哦？那不如，阁下就当面告知我，我前世……是如何陨落的？”林凡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，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锐利，死死盯着黑袍老者。

    黑袍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，他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缓缓抬起手，只见他枯瘦的手腕上，佩戴着一枚古老的徽章。

    那徽章呈现出一种无法形容的材质，非金非玉，非木非石，其上雕刻着一个繁复而神秘的符号——那是一个被无限扭曲的莫比乌斯环，环中嵌套着一个不断旋转的星系，仿佛象征着永恒的循环与毁灭。

    当那徽章暴露在林凡眼前的一刹那，林凡只觉得脑海中轰然一声，前世的记忆碎片，如同山洪爆发般涌现！

    那并非是系统的刻意回溯，而是他前世最深层，最不可触及的记忆，在这一刻，被这枚徽章的气息，强行引爆！

    他看到了——

    一片漆黑的虚无空间，没有星辰，没有光亮，只有无尽的混沌与死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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