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0章 毒计初现露端倪-《权臣他总想以下犯上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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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试药?”萧珩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,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玩味,“倒是个……有趣的提议。”他踱步回到沈清辞面前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,冰冷的视线仿佛能穿透她的皮囊,看到那因恐惧而狂跳的心脏。

    “你可知,试药意味着什么?”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“意味着你可能下一刻就肠穿肚烂,七窍流血,死得比外面那些乱贼……更痛苦百倍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……知道!”沈清辞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但奴婢更知道,若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,奴婢和……和老忠叔,连片刻都活不过去!奴婢愿赌!求王爷……给奴婢一个赌命的机会!”她重重地将额头磕在冰冷的绒毯上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    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。萧珩的目光在她因用力磕头而泛红的额头上停留片刻,又扫过她缠着纱布、依旧红肿的双手。那双手,此刻正死死抠着地毯的边缘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    “好。”萧珩的声音平静无波,却带着一种最终裁决的冰冷,“本王……准了。”

    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松,随即又被更大的恐惧攥紧!他答应了!代价是……她将成为随时可能暴毙的试药人!

    “从今日起,你不再是浣衣房的罪奴。”萧珩的声音如同冰水流淌,清晰地宣布着她的新身份,“暂居外院西厢耳房,听候差遣。没有本王的命令,不得踏出院门半步。若有异动……”他顿了顿,冰冷的视线如同实质的枷锁,“凌锋会亲自送你上路,连同那个老奴。”

    “奴婢……谢王爷恩典!”沈清辞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和无法言喻的苦涩。她活下来了,老忠叔也暂时安全了。但付出的代价,是彻底沦为一件随时可能报废的工具。

    “带她下去。”萧珩不再看她,转身走向那张宽大的紫檀木案,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。

    凌锋上前,依旧是那副冰冷无情的模样,示意护卫将沈清辞架起。沈清辞浑身脱力,几乎是被拖拽着离开这间令人窒息的暗室。在即将踏出门槛的瞬间,她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萧珩从案上拿起一样东西——那东西在昏黄的光线下,折射出温润而冰冷的白色光泽。

    是那支……染血的玉簪?!

    沈清辞的心猛地一抽!但不等她看清,沉重的黑漆木门已在身后缓缓合拢,隔绝了视线,也隔绝了那压抑的空间。

    她被带到了外院一处偏僻、但相对干净整洁的耳房。房间不大,陈设简单,但有一张铺着薄褥的木床,一个旧衣柜,甚至还有一个取暖的小炭盆。这待遇,与冰冷的地牢和腌臜的浣衣房相比,已是天壤之别。

    然而,沈清辞没有丝毫喜悦。她知道,这不过是囚禁她的一个稍好一点的牢笼。她像一个提线木偶般,被安排着梳洗(有侍女送来温水和干净衣物),处理伤口(送来了新的冻疮药膏和伤药),甚至还得到了一碗热腾腾、散发着米香的清粥。

    身体的暖意一点点回来,但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冷。她麻木地喝着粥,味同嚼蜡。试药人……这三个字如同诅咒,沉甸甸地压在她的心头。她不知道第一碗毒药会在什么时候送来。

    就在她食不知味地放下粥碗时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慌乱的脚步声,伴随着侍女惊恐的哭喊和管事气急败坏的呵斥:

    “快!快禀报王爷!不好了!郡主……郡主她……”

    “郡主怎么了?快说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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