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卢玲惊慌失措,还想上前,却被两个官差拦住。 “你们……你们真是岂有此理……我夫君可是朝廷七品官员。 你们太过分了!” 杨氏这个贱人,凭什么这样对待自己的夫君。 墙头,围观的邻居嗑着瓜子看热闹,不时对卢玲清凉的衣着啧啧两声。 官差压着把头埋进胸口的谢朗从巷子里出来,杨筠牵着儿子的手,面色从容的站在一侧。 谢朗,你也有今日! 真是大快人心啊。 杨翀眼神亦是波澜不惊,好似他就应该是这个下场。 谢朗感受到一束灼热的目光,他扭头一看,就见杨筠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! “杨氏,你这个贱人,你敢陷害我!” 谢朗咬牙,怒气冲天的朝杨筠母子扑去,试图恐吓于她。 杨筠没动。 两个官差赶紧扣住他,将他一把拽回来,“老实点儿!” “谢朗,这都是你咎由自取,罪有应得。”杨筠笑了笑,眼神复杂。 谢朗对她的笑,恨得咬牙切齿,但还是被强行拖走了。 半月后。 谢朗的判决下来了。 因谋害发妻,私养外室,罪证确凿,他被革除官身,贬为庶民,杖责五十,所有家产赔给杨筠不说,还要流放岭南。 此事在京城还掀起了不小的风波。 有人称赞官府做的对,有人感慨杨筠命大,也有人骂杨筠心狠手辣,自私自利,连自己丈夫的一点儿错都不能容忍。 至于骂杨筠的人,不用说她都知道是谁。 清晨,天色刚亮。 一群孔武有力的粗使婆子就一脚踹开杨府隔壁小院的门。 卢玲披头散发被抓出来,婆子将她一把丢在院子里,指着脸喝骂,“卢氏,昨日我家夫人就知会过你,让你赶紧离开这儿,你当做耳旁风呢。” 卢氏爬起来,姣好的面容有些扭曲,气的胸口起伏不定,“你们凭什么赶我走?这是我夫君买的院子。 杨筠那个贱人有什么资格赶我走。” 她才不走。 她要在此等夫君回来。 “哈,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婆子们哄堂大笑,挽着袖子就开始搜刮卢玲的东西,给她打包往外扔。 “是不是要让大娘我把官府的告示贴到你面前,你才不装疯卖傻。” “这院子,现在是我家夫人的财产。 你这没脸没皮的贼妇人,不跟着你被流放的夫君滚出京城,在这儿充什么山大王。” 呸。 一个没名没份的小妾,也敢在这儿跟她们夫人叫板,简直是天大的笑话。 “住手,住手。 你们不准动我的东西。”卢玲简直要被气疯了。 她看着这些婆子,赶紧上前抓住她们手里的东西,试图夺回自己的一切。 婆子可比卢玲的身子结实多了,一把就将她拂开,三五两下抓了她的破烂就丢出门去。 屋中倒是有不少值钱的东西,可她们都是杨家的奴仆,又怎么会将东西留给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。 除了几件卢玲的衣衫外,她们把值钱的通通都准备打包走。 “啊啊啊!”卢玲抓狂,气的跳脚。 “你们信不信我去报官抓你们,把你们通通抓起来。” 她的所有家当就这么没了? “报官?笑话。 有本事你就去。 正好让大家瞧瞧,认一认你这人人喊打的小贱人长什么模样。”几个婆子站在门口,目光轻蔑的盯着卢玲,周身气势汹汹。 卢玲一听,脸色瞬间变得难看,悻悻低头。 眼下卢玲还不是曾经那个内廷总管的亲妹妹。 若不是她攀附上谢朗,这会儿还在家中伺候她小弟呢。 所以,面对“蛮横”的婆子,她心中有苦难言,把杨筠恨得要死。 都怪她。 谁家男人没有一两个妾室,就她小气,自私自利,为了一己私欲,竟然害得夫君被流放。 现在好了,她的家也没了。 杨筠这个贱人。 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。 十年后。 卢氏成了一个沧桑憔悴的卖豆腐婆子。 这么多年来,她先是仗着自己年轻貌美,勾搭了谢朗同窗,成了人家的外室。 结果没两年东窗事发,被人家正妻找上门,痛打一顿,颜面扫地。 后又被自家哥哥嫁给了一个卖布的老商人,当作续弦。 那布商有怪癖,对她动辄打骂,不让她出门,还不许她结交好友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