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他艰难地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沙哑:“萧内史,话虽如此可上交七成税收,未免太高了。若真按此例,吾与西公两人分摊下来,一人最终到手,恐怕连两成都不到啊!” 他摊开手,试图摆出更多的困难,“况且,这售冰并非无本买卖,我们还需租赁铺面,雇佣人手,采买物料,这些哪一样不是成本?林林总总算下来,所剩更是无几!” “这是陛下的恩赐不假,但治栗内史当真要在不经陛下明确许可的情况下,执意收取如此高额的税赋吗?”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萧何,做最后的挣扎。 七成! 这跟明抢有何区别? 昔日他们经营细盐,虽也是皇家专营,税收也不过抽四成半。 如今两人合力经营这售冰生意,规模未必比得上盐业,税率却几乎翻倍,这还能有多少黄白之物能真正落进他孟家的库房? 原本陛下未曾明言税率,依大秦律例,商税通常只抽两成,这完全在他的接受范围之内。 萧何这一来,张口就是七成,这是他万万不能轻易接受的底线。 他现在必须要弄清楚,这究竟是陛下的意思,还是萧何为了彰显能力、充实国库而自作主张? 若是后者,他当然还得据理力争,绝不能轻易就范。 萧何并未直接回答他的质问,而是缓缓站起身,在书房里踱起步来。他的步伐沉稳,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孟巍然的心坎上。 紫檀木书架散发著淡淡幽香,墙上悬挂的山水画意境高远,但这满室的文雅,却丝毫化解不了那越来越浓的紧张气氛。 “今日闲暇,在下在这咸阳城中逛了一圈。”萧何忽然换了个话题,语气变得有些飘忽。 孟巍然一怔,不明所以,只得紧紧盯着萧何的背影,心中疑窦丛生。 萧何在一幅描绘着渭水风光的画作前停下脚步,背对着孟巍然,继续说道:“如今在西公与孟公捐资修建的那几处医馆、学堂之前,可谓人头攒动,感念二位恩德的黔首不在少数。甚至有人自发为二位立了长生牌位,香火不绝。” 他缓缓转过身,目光锐利如刀,直刺孟巍然,“可以说,在如今这咸阳城,乃至更多听闻此事的天下人眼中,西公与孟公,已是不折不扣、万家生佛般的大善人了!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