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狗岭,人间狱。-《神魔释厄录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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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而苍猊却没有那么大度,回到洞穴后,奴役着那些山脚下抓来的奴仆,用鞭子抽打着,发泄心中的那些不快,这些奴仆大多数都是人,被苍猊的手下咬伤后,得了狂犬之症,彻底转化为半犬半人,变得人不人妖不妖,彻底的成为了苍猊的奴隶,这些可怜人,被咬中后,恐风,惧水,怕光,甚至发疯起来,连自己的同类都感啃食,只有苍猊可以驾驭他们。

    苍猊的手下们,咬中的这些人,化为半犬半人,发起疯来,不断攻击着恶狗岭处的人畜,那些人畜被半犬半人的怪物咬中后,也化作了他们的模样,如同疯狗一般,当然,在苍猊一伙的面前,却会变成一条条听话的狗,就算让这些听话的狗去死,他们都毫无怨言,有的时候,很难分辨,究竟谁才是人谁才是狗。

    “可恶,可恶,可恶的墨玉璃。”苍猊一鞭子,一鞭子的抽的那些奴仆们,鞭鞭沾血,鞭鞭到骨,以有不少人,死在苍猊的鞭下,一声声哀嚎过后,不知多少人,咽了气,归了西,可叹世事无常,这些人的命比狗还贱,而那些平时他们最看低的狗,却可主宰他们的生死。

    第二天,聂缘酒醒之后,发现床榻躺着一女子,那女子衣不蔽体,躲在角落中哭泣,此女子便是披香殿的侍女,聂缘敲了敲自己的头,回想起昨夜,突然脑海中有一个画面,正是聂缘酒后乱性。

    “不要过来,不要过来......。”聂缘回想起这侍女苦苦的哀求,不断的哭喊着,可怜,没有人在意一个侍女的清白,在这些人眼中,她就是低贱的奴仆。

    而聂缘醒来的时候竟发现,这侍女被自己玷污时,与自己妹妹被玷污时,竟是那么的相像,一时间,聂缘竟把这侍女当做了自己的妹妹,也责怪自己这般,如那几个玷污自己妹妹的畜生有什么区别,一时间,聂缘陷入了自责当中。

    “你。”聂缘看着那侍女不知该说什么,看着那侍女惊恐的看着自己,聂缘莫名的自责,就连聂缘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为什么,自己杀的人何其多?也见过那些无助可怜的目光,聂缘毫无所动,聂缘自认是心冷之人,却不知为什么,会对一个被自己玷污的低等女子这般的自责,或许是想起了自己妹妹被玷污时的场景了吧。

    聂缘对那侍女道: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......。”

    那侍女以为自己听错了,这人竟会对一个低等的侍女说对不起?侍女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我会对你负责的。”聂缘也不知怎的,看着侍女,便有着要保护的感觉,或许,她真的和自己妹妹面临的遭遇有些相似吧。

    侍女呆呆的看了一眼聂缘,本能的以为,聂缘是在戏弄自己,自己只是一个低等的奴婢,她本身对自己就没报多大的奢望,更何况,她也不敢奢望,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,对她而言,都是一种噩梦。

    “哈哈,贤弟,你醒了。”墨玉璃穿入了聂缘的房间,对聂缘笑道,看着*身躯的侍女,丝毫不在意,对于墨玉璃而言,这些低等的人类,只不过是自己的奴隶而已。

    聂缘点了点头,对墨玉璃道:“嗯,醒了。”

    “昨夜,你可尽兴?”墨玉璃对聂缘道:“若是没尽兴,那便是侍女照顾不周。”墨玉璃说道这里的时候,侍女脸色顿时发白,这侍女知道墨玉璃的秉性,对待失职的侍女,那下场不是沦为他们的玩物,就是成为他们的盘中餐。

    聂缘想说,昨天喝醉了,根本就没什么感觉,但看到那侍女发白的脸色后,便连忙点头,对墨玉璃道:“昨夜,她服侍的很周到。”听到聂缘说这句话时候,这侍女立马松了一口气,心想,总算又躲过一劫。

    “兄长,我想向你要一人,不知可否?”聂缘对墨玉璃道。

    墨玉璃对聂缘道:“但说无妨,你我兄弟,你若要我披香殿一人,作为哥哥的,怎能不帮你。”

    聂缘对墨玉璃道:“这女子,很合我胃口,不如,将她赠与我可否?”

    “贤弟,温柔乡乃为英雄冢,更何况,是低等的人族女子,玩玩就好,可别动了真情。”墨玉璃对聂缘道。

    聂缘看了一眼那侍女,转身对墨玉璃道:“兄长,我的为人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向来不近女色,只是看着女子服侍我很周到,我也很满意,不如将她赏赐我玩几天,女人如衣服嘛,什么时候玩腻了,什么时候就杀了或者丢掉嘛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是这样,那这女子作为兄长,便赏赐与你吧,不过你可要记住,别被女人迷了心智,我可不想看你这般消沉下去。”墨玉璃对聂缘道。

    聂缘向墨玉璃拱了拱手,道:“多谢大哥成全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低等的女人而已,不足挂齿。”对于墨玉璃而言,眼前的这个侍女,就如同猪羊一般,随意的送聂缘一头猪一只羊而已,很平常,很平淡的事情,没有什么舍不得的。

    当聂缘带着侍女离开了披香殿,在恶狗岭的一处山脚下,聂缘让这侍女紧紧的跟随着自己,有几次,这侍女借着觅食,方便为由,几次想要逃走,只可惜,都被聂缘给抓主了,没办法,侍女根本跑不过会腾云驾雾的聂缘,只能乖乖的呆在聂缘的身边,等待着时机,从他身边逃走。

    在溪边,以打水为由,想要逃走,聂缘看着侍女,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妹妹,也是这般,以为能骗到自己,却从没想过,自己什么都知道,想到这里,聂缘叹息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没想到啊,没想到,堂堂的犬戎国国主,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做到这般地步。”此时,一个人出现在了聂缘的面前,正是蚩尤的六意之一的贪无厌。

    聂缘看了一眼贪无厌,对贪无厌极为厌恶的道:“你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放心,你与那女子的私事,我不会过问,我向来对没有利益的事情,是不会在乎的。”贪无厌靠近聂缘,对聂缘道:“我来,就是想问你,说通墨玉璃为我们所用了没有,因为在过不久,张友仁会从这里经过。”

    聂缘对贪无厌道:“我劝你,还是别打墨玉璃的主意了,我这个大哥把家族的荣辱,看的比什么都重要,还有,他是我大哥,他既然不想做的事情,我是不会强求他做的,所以,你还是死了这份心吧。”

    贪无厌对聂缘道:“你知道,你的命是谁救下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所以,我誓死追随蚩尤为主,当然,你们想要杀我,大不了,我将命还给你们便是。”聂缘对贪无厌道。

    贪无厌对聂缘道:“那个侍女......。”

    “一个女子而已。”聂缘满不在乎的对贪无厌道。

    “是吗?也是,一个低等的女子,根本入不了你聂缘的法眼,算了,你们的事,与我无关,我也懒的参合你们之间的事情,我只对张友仁感兴趣,既然在你这里得不到什么利益,我便不会再你身上白费力气。”贪无厌嘴上虽这么说,心中却并不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聂缘看了一眼贪无厌,知道此人贪得无厌,不由对贪无厌警告道:“我知道你的本事,但老祖宗并非泛泛之辈,就连昔日的啼烽也要给几分薄面,依我看,借他们之手抓张友仁,此事就此作罢,别到时候,不仅狐狸没抓着,惹了一身的骚。”

    “那是,那是,便连你都忌惮的人物,我怎会触碰他们的逆鳞。”贪无厌笑了笑,在算权衡之弊,若让他贪无厌就此罢手,可不是那般容易的,想着,贪无厌想起了聂缘带在身边的那个侍女。

    贪无厌对聂缘道:“好了,打扰你了,就此别过。”说着,贪无厌化作一阵烟消失在了聂缘的面前,当贪无厌离去的时候,聂缘冷哼一声,脸上极为的不屑。

    聂缘见那侍女迟迟为归,想来又是逃走了吧,这女子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,不过,聂缘也知道,这些被抓来的人,被奴役很久,骨子里就想逃离这人间地狱般的恶狗岭,只是奈与恶狗岭众妖王的法术,故此,他们只能够接受这种事实,只求能够活命。

    想想这些人,还真是可怜。当然,聂缘并非真的可怜他们,只是这世道,除了至高无上的权利野心外,被奴役的万灵,皆为这天道的刍狗,聂缘自认不会同情这些可怜的狗,但一人除外,从那人与自己妹妹的身影重合之后,虽然她与自己妹妹长相不一样,但从她的影子中仿佛能看得见自己的妹妹,或许这是上天给予自己的一种寄托。

    侍女借打水为由,来到河边,正策划该怎么逃离聂缘的魔掌,她与别的侍女不同,她知道,留在这些妖魔身边,迟早只是一个死,毕竟他们的冷血无情,侍女可是看在眼中的,与其死在这里,还不如想办法逃离。

    可是,正当侍女逃离的时候,自己被恶狗岭的恶犬给包围住了,这些恶犬化身獒兵,乃苍猊的手下,在他们的眼中,这侍女就是食物,就算长得标志,也入不了他们的眼,毕竟种族不同,试问,谁会对一只猫狗有*之心?

    “我们兄弟几个饿了这么多天,正巧碰上一个人,还是个女的,正好拿她打打牙祭。”看着眼放青光,面目狰狞的几只饿獒,侍女不由吓得倒退几步。

    侍女惊恐的对那几只獒兵道:“别,别过来,我是,我是墨玉璃的侍女,求求你们别吃我。”

    几个獒兵相互看了一眼,对侍女笑道:“墨玉璃?侍女而已,就算我们吃了你,墨大王也不会说什么的,更何况,我们吃了你,又有谁会知道。”一个奴婢而已,就算老祖宗出关,也不会为了一个侍女为难同族之人,这就是恶狗岭的生存法则,在这里以犬为尊,其余的生灵皆为奴。

    看着几个獒兵的嘲笑,侍女无助的落下了眼泪,一个獒兵耐不住嘴馋,张口便要向那侍女咬去,就在这时候,一身影出现在了侍女的面前,只听见咔嚓一声,那獒兵直接瘫软的倒在了地上,而侍女面前出现的人,不是别人,正是聂缘。

    “我的人,尔等也敢吃,找死呢!”聂缘一个眼神震慑住了他们。

    “狼!”几个獒兵看了聂缘一眼,纷纷退了几步,一只獒兵鼓足勇气对聂缘道:“小子,老子乃苍倪的手下,你此番做法,不怕与我苍倪王为敌吗?”

    “哼!一群狗而已,也敢在本王面前乱吠。”聂缘极为不屑的看着几只獒兵。

    “你,兄弟们上。”几只獒兵纷纷上前与聂缘决一死战,聂缘幻化出兵刃狼牙棒,将这一群獒兵斩杀与狼牙棒下,那群獒兵死后,化作一只只敖犬,有雪獒,黄獒,红獒,青獒,黑獒,金獒,灰獒,鬼獒数不胜数。

    聂缘看着这些獒兵的尸身,冷哼一声道:“哼,一群杂碎!”

    “你还要逃吗?要知道这恶狗岭,恶犬数不胜数?小心到时候没跑掉,当了别人的晚餐。”聂缘对那侍女讥讽了几句,那侍女低着头,不敢看聂缘,回想刚才聂缘斩杀那些獒兵的画面,如同地狱的修罗一般,生怕自己步入那些獒兵的后尘。

    “你很怕我?”聂缘看着瑟瑟发抖的侍女,不由问道。

    不害怕那是假的,虽然不知聂缘为何会杀了那些獒兵,但侍女知道,不会是为了自己,毕竟自己是奴仆,自己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,让聂缘出手,或许是与那些妖王有利益上的牵连,侍女想的很多,也不奢望什么,只求能够活命即可。

    “你没事吧?”聂缘看了那侍女一眼,对那侍女道:“就算你怕我,也改变不了,你身为侍女的命运,所以,如果你想离开,也可以离开,但我不保证你下一次还会这么幸运。”

    侍女低头不语,聂缘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,或许她把自己无意间的话激怒他,从而他恼羞成怒将她杀了,或许在想着聂缘所说的话,也或许是在想着怎么逃走,不管出于什么原因,聂缘都不会伤害这侍女一分一毫。

    聂缘带着侍女离开之后,苍倪的一个小将找到了这些獒兵的尸体,苍倪心中那个气啊,心想,定是老七茹黄豹的报复,但想想不对劲,因为苍倪从这些獒兵的身上闻到了狼的气息,这气息很是熟悉,视乎在哪里闻过,苍倪大惊,这气味,这气味是聂缘的狼族之气。

    苍倪的鼻子很是灵敏,可以随着气味追寻与万里之处,对于闻到过的气味,更是过目不忘,苍倪化身为海蓝之犬兽,浑身毛发青出于蓝,凶猛如狮,乃为犬中之悍兽,此犬兽一声咆哮,却是地动山摇。

    聂缘正带着侍女赶路,这时,苍倪化作的犬兽向着聂缘袭来,聂缘感觉一阵罡风袭来,本能的推开了侍女,而自己则被苍倪化作的犬兽给死死的按在地上,聂缘化身一只白狼与这彪悍的犬兽斗上了几个回合。

    二兽撕咬纠缠了不知多久,苍倪与聂缘化作人形之后,苍倪指着聂缘道:“聂缘,为何伤我獒子獒孙?”

    聂缘对苍倪道:“你的那些狗奴才,伤了我的侍女,我自然是杀了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,你竟不顾及同族之情。”苍倪冷冷的看了一眼聂缘。

    聂缘知道苍倪向来护短,此事,必当势如水火,当然,聂缘却是不惧,因为自己的修为,足以保全自己和侍女,所以,对苍倪,聂缘根本就不以为意。

    “不是我不念及兄弟之情,而是,你的那些手下是该**了,你不舍得*,我便帮你*。”聂缘对苍倪道。

    苍倪冷哼一声:“*,都*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谁知道你的手下,这么不经打。”聂缘不以为意的道。

    “那你看看我经不经打!”苍倪说完,不予聂缘废话,便向聂缘动起手来,聂缘与苍倪周旋了几个回合,苍倪心中大惊,没想到聂缘修为更胜以往,在打下去,苍倪怕自己会吃亏,不由退了几步。

    苍倪吹了一个口哨,便看到周围四面八方聚集了许多的獒兵,这些獒兵们手上牵着的,乃是被獒妖咬中后的人,如今却成了半妖半人的狗奴,早在苍倪来的时候,苍倪便将自己的行踪悄然用秘法告知了众妖,跟以往一样按兵不动,一口哨为借,等待自己的调遣。

    聂缘看了一眼周围的獒兵,又看了一眼苍倪,对苍倪道:“打不过我,便请来救兵了吗?”面对苍倪势力,聂缘不由警惕起来,这么多的獒兵还有犬努,如果不小心被咬或者被抓,自己便会中了狂犬之毒,这狂犬之毒虽能抵制,但损耗的修为却是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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