遁嗓喉,破尸腹。-《神魔释厄录》


    第(1/3)页

    五脏庙不远处,有一牢狱,名为肾水狱,牢狱之中所关押者一批批犯人,当然,肝木仙将抓获来的启明星君还有张友仁的肉身,也关押在了此地,这地方还关押这一团团黑色的气,牢狱之中贴有镇邪符。

    “放我出去,快放我出去。”伤势恢复的启明星君在牢中大喊着。

    “吵什么吵,既被将军抓来,哪会轻易的放你出去的道理,还是乖乖的在这里呆着吧,在吵,小心老子抽你”一个牢头不耐烦的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对那老头道:“你家将军是谁,怎可无缘无故抓我,有种放我出去,让他跟我单挑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出去,做梦吧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嚣张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那我便硬闯了。”启明星君恢复了法力,手中幻化出五瓣莲花枪,直将牢门给打碎,背着张友仁的肉身,便要往外闯,刚才的举动,吓得那老头呆呆的立在了那里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抬起手中五瓣莲花枪指着牢头,道:“怎样,还嚣张不嚣张?”

    “大爷饶命,刚才是小的口不择言了。”牢头见启明星君一下子将牢房的铁栏打碎,立马向启明星君请求饶命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对牢头道:“想要活命,那便老实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大爷有什么问题尽管吩咐,小的知无不言,言而不尽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赔笑道。

    “少贫嘴,我且问你,这里是什么地方?”启明星君向牢头询问道。

    牢头对启明星君道:“大爷,这里是牢房。”

    “废话,老子知道这是牢房,还用你多说,我是问,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,是哪里的牢房。”启明星君对老头不耐烦的道:“我说的意思,你可明白,如果不明白,我不介意让你脑袋灵光灵光。”说着,启明星君擦了擦手中的枪。

    “这里是刑肾司的肾水狱,是肝木将军将你抓紧这里来的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道:“肝木将军是谁?”

    “启禀大爷,肝木将军是肝木仙,是五脏庙五仙之一的将军之官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向牢头询问道:“这里是肝木仙的地盘?”

    “这刑肾司乃是肾水仙的地盘,肾水仙也是五脏庙五仙之一,他是五仙之一的作强之官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向牢头询问道:“五脏庙五仙都有谁?”

    “君主之官心火仙,将军之官肝木仙,谏议之官脾土仙,作强之官肾水仙,相傅之官肺金仙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向牢头询问道:“这里关押的黑气是什么?为什么散溢出这么多的怨念。”

    “启禀大爷,这里关押的就是怨念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“怨念。”启明星君向牢头询问道:“这里为镇压如此多的怨念?”

    “小的哪里知道,小的只是一个小小的牢头,哪里知道这么多的事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冷冷的瞪了牢头一眼,警告道:“你是真不知道,还是不愿意说?”

    “小的真不知道,小的官职卑微,哪里会知晓那么多的事情啊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看了牢头一眼,这老头被自己吓得瑟瑟发抖,看来,他真的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算了,谅你也不敢说谎。”说着,便要往外走。

    “大爷,你不能就这么走了,你走了,这件事要让肾水仙和肝木仙知道的话,我就完了。”牢头对启明星君道。

    “怎么,你想拦住我?”启明星君向牢头询问道。

    牢头摇了摇头,对启明星君道:“不敢,不敢,我只想请你打晕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自己撞晕不行吗?”启明星君对牢头道。

    牢头对启明星君支支吾吾的道:“这个,那个,我怕疼......。”说着,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启明星君,道:“如果,撞轻了,他们不信,如果撞重了......。”

    “好,我帮你。”还没能牢头啰嗦完,启明星君一记手刀直接将那老头击晕在地,启明星君看了一眼牢头,心想,真是一个软骨头,算了,不为难你了,你也不容易,不过是想混口饭吃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正要走出牢狱,这时镇压怨念的监牢蠢蠢欲动,那些镇邪符不断的舞动着,一丝丝怨念不断的渗透镇压它的牢狱,看着那一团团黑色的气体不断的撞着牢狱中的铁栏,声音是轰隆作响,地面是上下浮动,如同那地震一般,还好,那镇邪符的威力强大,莫不然,让这怨念冲出这里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
    启明星君看了一眼牢头,又看着那想要逃出牢笼的怨念,心想,这怨念若是出来,定将这被自己打昏的牢头,吞噬的连骨头都不会剩下,万一自己走了,这怨念冲出去怎么办?

    好人做到底,启明星君持那五瓣莲花枪,在那牢头的周身画了一个圈,此圈名为画地为牢,外边的妖祟进不去,里面的人出不来,这画地为牢之术,只能维持三个时辰,三个时辰过后,这画地为牢之术便会失效,三个时辰,能否获救,全靠他的造化了。

    轰轰轰!强大的怨念将一张张镇邪符给撞落与地,一丝丝怨气从牢狱中开始渗透蔓延,如同那生长的藤蔓,如同一只只触手一般,不断的爬行,启明星君暗道一声不妙,连忙的背着张友仁的肉身,便要飞出肾水狱,便这时,怨念在诸多镇邪符中装出一道缝隙,随着缝隙怨念不断的涌出,将大牢的门死死的给堵住,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怨念蔓延,绕开了启明星君为那牢头画的圈子,因为它渗透不了画地为牢之术,而启明星君就不好过了,不断的舞动着五瓣莲花枪,驱赶着向自己周身蔓延的怨念,这些怨念似乎很贪婪,一次次失败,一次次不死心向着启明星君吞噬而去。

    刑肾司,肾水仙感觉到了地面的晃动,正是肾水狱的方向传来,肾水仙暗道:“不好!”二话没说,便向肾水狱飞去。

    “不妙!”肝木仙将那启明星君送入刑肾司牢狱,刚回到肝武堂,便感到肾水狱一震动荡,二话不说,便随手拿了一杆枪,向肾水狱飞去。

    同时,在桃林之处,脾土仙,肺金仙感觉到了肾水狱一声动荡,便感觉不妙,与独孤曌姁等人告别后,脾土仙,肺金仙与肝木仙,肾水仙一样,向肾水狱的方向飞去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正在养心阁的炎舞,正询问书架之处,为何会有一个空匣,心火仙正要与炎舞解释,这是,也感觉到了肾水狱的动荡,顿时心感不妙。

    “炎舞,我有急事许处理一下,你且在这里好生待着。”心火仙对炎舞道。

    炎舞见心火仙心急火燎,便询问道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奢比尸这次又引动怨念了,事态紧急,来不及跟你多做解释。”说着,心火仙便急冲冲的向肾水狱飞去,炎舞不知发生了什么,但看心火仙火急火燎,心想,必出了什么大事,既然这样,不妨跟去看看,也好帮他一帮,说着,挥动翅膀,向心火仙追来。

    “我跟你一起去,到时候也好有个照应。”炎舞对心火仙道。

    心火仙点了点头,道:“也好。”说着,二人飞出养心殿,向那肾水牢而去,当心火仙赶到的时候,肝木仙,肾水仙,脾土仙,肺金仙已经赶到,便听到轰隆一声巨响,那肾水狱的大门被怨念之气给撞得稀碎,而那启明星君硬生生的给撞了出来,即使如此,启明星君也死死将张友仁肉身护着,没让张友仁肉身有一丝一毫的损伤,而启明星君却被那怨念之气,撞得吐血。

    “启明星君为什么会在这里?”炎舞很是好奇的向心火仙问道:“那股怨念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太突然,我也不知道,既是你的朋友,想必触犯了什么禁忌被抓,眼前不是讨论这个问题,而是想办法镇住这股怨念。”说着,心火仙没时间解答炎舞的疑惑,向肝木仙,脾土仙,肾水仙,肺金仙飞来:“二弟,三弟,四弟,五弟,布阵!”

    “大哥。”四仙见心火仙已经赶来,点了点头,五人各居五方,纷纷口念心诀,双指一挥,五人的力量交织成了五行相生之网,将怨念硬生生的逼至肾水狱中。

    心火仙首当其冲,将怨念逼至牢狱之中,并贴上了镇邪符,并打上了层层的镇邪咒。当心火仙看到牢狱中老头被困在画地为牢之术中,完好无损,便上前询问了肾水仙:“四弟,我将刑肾司交于你,怎会发生如此之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道,刚回来便发生了这等事情。”肾水仙对心火仙道。

    心火仙看了肾水仙一眼,指着不远处的启明星君道:“是谁,将他关押在肾水牢狱之中的?”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肝木仙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啪!心火仙一巴掌打在了肝木仙的脸上:“二弟,你不知道吗?这肾水牢狱乃是关押怨念之地,岂能在关押旁人?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?”肝木仙很是不解。

    “四弟,二弟不懂,难道你也不懂?”心火仙很是气愤。

    肝木仙对心火仙道:“大哥,我关押那人,四弟并不知情,纯碎是因为此子在我的地界与人打斗,你知道的,我乃是将军之官,我所守卫的疆土,怎容忍来历不明之人践踏。”

    肾水仙对肝木仙道:“二哥,这肾水狱,没有我的批文,便连大哥都不能干预,你是如何进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你手下的刑狱司。”肝木仙对肾水仙不解的问道:“四弟,为什么,这里不能关押其他人?”

    “若是让他人与怨念关押与一地,那人身上必受其怨念的滋染,此怨念乃吸收怨念为生,非礼,仁,信,智,义者不可靠近,怨念等吸收后,必当强大,到时候,镇邪符根本就镇不住它,这也是它为何出的这牢狱的因由。”肾水仙对肝木仙道。

    “四弟说的没错,还好,关押之人,本身的怨念不是很重,若是与奢比尸血脉中的怨念一般,凭借你我兄弟五人之力,不仅不能将其封印,而且,你我必当丧命与此。”心火仙对肝木仙道:“二弟啊,你太莽撞了,大哥说的话,你总是不听,这怨念以吸食记忆而生,不知吞噬掉,我养心阁中多少美好的记忆,那些被毁掉的书籍,凭借我们在怎么寻找,已是寻找不得,难道,你还想让那仅存的一本,也被这怨念吞噬不成?”

    “大哥,对不起,是我错了。”肝木仙此刻低着头,很是羞愧。

    心火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启明星君,对肝木仙道:“那小子也是无缘无故,被卷入那场是非之中,也属无意,你也不用这般计较,毕竟,那小子在关键时刻救了,我们的一个牢头,也算是功过相抵了。”说着,心火仙看了一眼在画地为牢之术里的那个昏睡过去的牢头。

    “大哥说什么,便是什么。”心火仙乃是老大,肝木仙纵然有在多不爽,也不敢反驳与他。

    心火仙知道肝木仙的秉性,摇了摇头,也不在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炎舞走过来,向心火仙询问道:“这些怨气都是奢比尸所积攒下来的?”

    心火仙对炎舞道:“这些怨气,并非都是奢比尸集赞下的,昔日,奢比尸为成僵尸之前,被巫咸族长侵泡血池的那些年,那血池中的怨念之气,便以侵入奢比尸的全身,后历经种种情难,怨天道不公,令这股怨念日益增大,还有一些,是奢比尸吞食无数的神仙,妖魔,鬼怪,人族,精灵的血肉,那些人虽以入胃海而化作白骨,其灵魂不甘,所积攒的怨念极深,从而他们的怨念被其怨念吸收而日益正大。”说道这里,心火仙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这些怨念,不断的蚕食着奢比尸美好的记忆,这也是为什么,奢比尸的记忆,只有一本书视为最珍贵的原因,我们将这些怨念驱赶的驱赶,抓捕的抓捕,与他们战了不知几千几万年,终究没能将其化解,似乎,奢比尸很喜欢驱使这股怨念,因为这些怨念足以让他强大,不畏惧天道,只可惜,奢比尸已丧失了本性。”心火仙对炎舞叹息道:“这也是,我为什么生出二心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“这肾水狱中的怨念,只是一小部分,还有一部分已渗透了奢比尸的血脉之中,不断吞噬着奢比尸全身的每一处经络,或许不知某年某日,我们这座小岛,也会被怨念滋染,到时候,恐怕我们兄弟五人,也会丧失本性了吧。”说道这里,心火仙不由一声苦笑。

    炎舞向心火仙询问道:“你们就没打算从奢比尸的体内出去?”

    “出去?我们本就与奢比尸一体,虽有灵识化形,但终究离不开这里,更何况,在这里,生着千千万万的黎民,我们怎忍心弃他与不顾?”心火仙对炎舞道。

    肾水仙道:“我们大哥说的没错,即使是死,我们兄弟五人也不会弃五脏众生与不顾,这是我们的宿命,无法改变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我这人虽不怎样,但我绝不会低我的兄弟与不顾。”肝木仙对炎舞道,这时,脾土仙,肺金仙也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心火仙对炎舞道:“能力越大,责任便越大,虽然奢比尸为人残忍暴虐,但我们终究是他身体里的一部分,无法弃他于不顾,即使他满身的怨念之气,即使我们与他生的二心,但我们终究不能舍弃与他。”

    “五位如此忠义,令炎舞受教了,若是奢比尸能有五位这般得体,九龙山还有玉皇宫便不会发生如此惨状了。”炎舞对心火仙道。

    心火仙对炎舞道:“这本就是我们兄弟五个的命数,你也不要有所芥蒂,我等生与死,终不怪你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大哥说的没错,我等已经做好了,赴死的准备,你小子,别一副怜悯的表情,即使那奢比尸死了,我们跟随死便是了,不会责备你半分。”肝木仙看了炎舞一眼,对炎舞道。
    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