赠酒肉,九鹰还。-《神魔释厄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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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是不愿留与先生,只是你忘了东西。”张友仁说完,便要将文房四宝赠这癞头乞丐。
这癞头乞丐看了一眼张友仁:“这等贵重的物品,我自是不愿收的。”
“先生,适才多有得罪,是家父与我起了轻视之心,还请先生莫要怪罪才是。”张友仁对那癞头乞丐愧疚的说。
癞头乞丐微微一笑:“我倒是什么,也没有责备之意,更何况,我赠送你九鹰图,只是为报答张公的酒肉之情,我这人,自由闲散惯了,带着此等贵重之礼,安能自在的行与这天地之间?人啊,受此之礼,终是带不走?”
“终是带不走?”张友仁很是疑惑。
“生者不带来,死者带不走?终究是空空一场,何须在乎眼前虚化?”癞头乞丐对张友仁道。
张友仁拱了拱手,道:“先生之言,小辈受教了,只是,这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。”
癞头乞丐看了看天,指着天,对张友仁道:“一切随天,有缘自会相见。”说着,癞头乞丐便转身便走,张友仁见癞头乞丐执意如此,也只好作罢,便连自己的父亲也是暗自可惜了,这等才华之人。
癞头乞丐对刚刚与自己打赌的小乞丐道:“还不走,留在这里干什么?可别忘了,你自愿当做仆人伺候我三天的呢?”
小乞丐对那癞头乞丐道:“愿赌服输,我既然答应当你三天仆人,自然便做你三天仆人,不会不守誓言。”
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笑了笑:“你这小乞丐,倒是信守诺言,便随我一起乞讨吧。”说着,癞头乞丐便带着这小乞丐走了。
这小乞丐看着这癞头乞丐满是疑惑,心中甚是不解,便边走边想这癞头乞丐询问道:“如果你进了那张员外家,一辈子都是富贵荣华,真不知道,你为什么会拒绝?”
“富贵荣华,不过是过眼云烟,还要处处受此约束,我为什么会在意,倒不如乐的自身逍遥,一生一世来的自在。”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笑了笑道。
小乞丐对那癞头乞丐道:“不知道的人,还真以为你是真的痴呆疯癫呢?还是真有大才之人。”
“哦,你以为我是什么?”癞头乞丐向着那小乞丐问道。
小乞丐摇了摇头,对癞头乞丐道:“不知道。”
“小鬼,你叫什么名字?”癞头乞丐向那小乞丐问道。
小乞丐摇了摇头,对癞头乞丐道:“不知道,我没有名字。”
“你父母呢?”癞头乞丐向小乞丐问道。
小乞丐摇了摇头,道:“我没有父母。”
“怎么会没有父母呢?是个人都是有父母的。”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道。
小乞丐道:“我不知道,我就是从一蛋壳之中生出来的,当我孵出来的时候,便没有父母的。”
“你是从蛋壳里出来的?”癞头乞丐难以置信的看着那小乞丐。
小乞丐点了点头,道:“嗯。”
癞头乞丐掐了掐手指,算了一下,心想,这小乞丐还真是从蛋壳里面孵化出来的,小乞丐以为癞头乞丐不信,又对那癞头乞丐道:“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的话,觉得我是一个满嘴谎话的大骗子,其实我已经习惯了,因为很多人都不会相信此等荒妙之事。”想想,自出生受了多少委屈,这小乞丐也早就释然了。
“你刚才是见我疯疯癫癫的,觉得似乎跟你一样的可怜,想到你曾受委屈的时候,才帮我的?”癞头乞丐向那小乞丐问道。
那小乞丐点了点头,道:“嗯。”
“我相信你是从蛋壳里面生出来的。”癞头乞丐说着,摸了摸那小乞丐的头,微微一笑。
“什么,你竟然相信我。”小乞丐难以置信的看着那癞头乞丐。
癞头乞丐对那小乞丐道:“是啊,我相信你是从蛋壳里面生出来的,毕竟,这天下之间,所闻所述,荒淡之事,很是不少,你这小小蛋生之人,也不算什么奇事怪事。”
这小乞丐甚为感动,因为至始至终,都没一人相信自己,眼前之人竟相信之人,一时间,委屈,心酸的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落了下来。
癞头乞丐算出了,这小乞丐的来历,这小乞丐来历不凡,乃是天池中的一灵石,因炎舞与太一的那场大战,而被打下天界,流落到了一荷花池旁,一农妇的有一个女儿,一个儿子,女儿为长,二弟为幼,女儿在池塘玩耍时,捡到这灵石,此事的灵石因为撞击的缘故,而碎裂,里面露出一个闪闪发过的灵珠,那女孩为将那灵石缝中的珠子取出,手都被灵石划破了,那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了那灵珠之上,被灵珠给吸收,不过,最终那女孩从石缝中取出了灵珠。
女孩见得灵珠十分的漂亮,便将灵珠从那灵石缝隙中取出,在手中把玩十分的得以,不料女孩的弟弟也想要此灵珠玩耍,姐姐不给,姐弟俩便争夺这灵珠,因沾了这姐弟俩的凡人之气,一阴一阳,阴阳相汇,这灵珠便有了魂魄。
姐弟争吵不休,弟弟说:“我是弟弟,姐姐应当要让着弟弟,这珠子就应该给小的玩耍”
姐姐说:“这珠子是我捡到的,更何况,为了从那石缝中取出珠子,我的手都划破了,在说了,我是姐姐,应当听我的。”
就这样,二人你争我抢,珠子从姐姐的手中滚落溜走,这姐弟二人连忙追赶,却不想被一路过莲花池的大鹅给吞食,姐姐弟弟追赶大鹅,直把那大鹅赶到了水里,才算罢休,不巧,这大鹅吞的灵珠后,不就后的第二天,便生出了一枚鹅蛋,此鹅蛋却不简单,三天破壳,里面孵化出一个男婴,男婴一天可人语,三天学会走路,一周为一岁,短短三月有余,便有七八岁的样貌,这短短三月,此男婴尝遍了世态炎凉,人生冷暖,他说他是从那蛋中生出的,别人愣是不相信,而这个从蛋中生出来的人,便是这癞头和尚身边的这位小乞丐。
“是人都应有名字,既然你做了我三天的仆人,那我便给你起个名字吧。”癞头乞丐对着小乞丐笑了笑。
小乞丐点了点头:“好啊,你那么厉害,干脆,你就给我起个名字吧。”
“既然你是在蛋中出生,那蛋与澹谐音,同澹又为多音,不如赐汝复姓澹台,名为澹台生如何?”癞头乞丐向那小乞丐问道。
“澹台生,澹台生。”小乞丐在心里默念了几遍自己的名字。
这癞头乞丐并非凡人,乃是天界神帝少昊下凡所变化,这也算这小乞丐,也就是这澹台生的一次造化,虽然只让他当这三天仆人,虽然只给这癞头乞丐做三天仆人,但足足这三天,却能赶上别人三百年的造化了。
癞头乞丐来到了炎帝庙,小乞丐澹台生紧跟其后,小乞丐澹台生向着这癞头乞丐询问了一番:“那个,这里是炎帝庙,不知道你来炎帝庙干什么?拜太阳神炎舞大帝吗?”
癞头乞丐摇了摇头,道:“并不是我拜他,而是他拜我。”
“这,这得罪神灵的话,可不敢乱说。”澹台生立马叫住了这癞头乞丐,生怕他惹出祸端,得罪了神灵,心中还念着,神灵保佑,神灵保佑,他只是无心之过,还请神灵不要计较,还请神灵不要计较。
“抓着我的手。”癞头乞丐对那澹台生道。
澹台生向癞头乞丐问道:“干嘛?”
“我带你进去。”说着,癞头乞丐拉着那澹台生的手,便听到嗖的一声,那癞头乞丐直接带着澹台生飞入了太阳神炎舞大帝的神像之中,炎帝庙分阴阳两面,阳面在上,供给香客信徒祈愿参拜用的,阴面在下,是给神仙办公,居住之所。
所以,那癞头乞丐带着这澹台生飞到了炎帝庙的阴面,此刻,炎舞正在批改人们祈祷的文书,这些文书,都是他们祷告烧给自己的,每一封,每一个字,炎舞一丝不漏的看完了。此刻,癞头便听到了癞头乞丐的声音,炎舞听的声音有些熟悉,正是那神帝少昊的声音,便特意嘱咐行如风,怒如火,将这些祷告请命的折子给看完。
这澹台生看傻眼了,没想到,这癞头乞丐竟然还是一个神仙,竟带自己来到了这里,虽然这刚刚的炎帝庙一样,但却也不一样,这里面没有了信徒,而且,这里面宽敞极了,极像是一个道场,而并非一个小小的庙宇。
正在那澹台生惊讶之时,一道红光出现在了他与那癞头乞丐的面前,正是太阳神炎舞大帝炎舞,炎舞拱了拱手,对那癞头乞丐道:“恭奉神帝。”
澹台生更为惊讶了,没想到自己身边的,竟然是神帝少昊,只见那癞头乞丐哈哈一笑,幻化成了一个俊朗的青年,此人身穿一身金装龙袍,龙袍之上,绣着九龙翱翔,此人一身帝王之相,正如神帝庙宇中的少昊一模一样。
澹台生指着少昊道:“你.....你竟是神帝少昊。”
“不许对神帝无礼。”炎舞冷声对那澹台生道。
“无妨无妨。”神帝少昊对炎舞道。
“小人澹台生,拜见神帝陛下,愿神帝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澹台生立马给少昊跪了下来。
少昊将那澹台生扶了起来,对那澹台生道:“免了这些俗世礼节吧。”
“这位是?”炎舞看了一眼澹台生,向少昊询问道。
少昊将自己变化成乞丐,在张员外家的事情一一告知了炎舞,炎舞点了点头,已然明了,炎舞掐指算了算,也算出了这澹台生的由来,便对那澹台生道:“小鬼,所三天神帝的仆人,可谓是你的造化,跟着他好好的学习,日后,定会有一番作为。”
被太阳神这么一说,澹台生看了一眼少昊,对炎舞道:“我定会跟他......哦不对,这三天,我一定好好侍奉神帝陛下的。”澹台生说完,心中止不住的喜悦。
“小子,你我只有三日缘分,好好把握,且末不可偷懒,这三日,我会在炎帝庙,三日过后,我便飞往凌霄宝殿,到时候,你在想学,恐怕就错失良机了,所以,这三日,你能学会多少,便靠你自己造化了。”少昊对澹台生说完,便嘱咐他去沏茶去了。
炎舞和少昊聊了一些关于张友仁的事情,炎舞袖子一挥,在张员外家,张友仁书房内装裱这那副九鹰图的影像,尽数的成仙在了炎舞和少昊的面前,炎舞告知少昊,这些天,他一直在见识着这张友仁的一举一动,也包括了你出现在内。
“有九只雄鹰保护与他,可叫他寨子之中,万魔无踪。”少昊对炎舞道。
炎舞摇了摇头,道:“还是不妥。”
“哦,怎么个不妥之法?”少昊很是好奇的向炎舞问道。
炎舞对少昊拱了拱手道:“陛下,此九鹰图,只能立与府内,却不可立与府外,出了府,谁还带着九鹰图?除非,你还确保他不出门才好。”
“你说的没错,倒是朕忘记了这一点。”少昊对炎舞道。
炎舞对少昊道:“陛下,想必你也推算出这几天,乃那张友仁的生死之劫,所以,才下凡相帮的吧。”
少昊点了点头,道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此番,九龙山妖魔,不知受了何人驱使,竟对那张友仁起了贪念,现下,我已派出凤瑶,还有我那两个女儿出去了,恐怕很快,便能够打听出个一二。”炎舞对少昊道。
少昊向炎舞问道:“会不会是金池圣母的人?”
“不知道,不过,昨天确实有一位,确实为昆仑之人,虽然确认为金池圣母之人,但苦没有证据证明,也无法找金池圣母对峙,所以,也不了了之。”炎舞对少昊道:“陛下,下次且末在闻酒试毒,你乃九五之尊,这般做法,很危险的。”
“哈哈,朕乃是金尊之躯,又何惧毒呢?”少昊对炎舞道。
炎舞对少昊劝解着:“这三界之中,神仙死与中毒者,比比皆是,十二万两千年前,风雷部二神,风婆,雷公二位,死与盘丝岭虫族隐生盏剧毒之手,一万九千六百年前,白云仙君袁公死与梼杌之毒,一万五千年前,刀圭,木母,金公三位,死与巫族的巫蛊之术,最蛊与毒,最难防范,任由你修为如何,中招者,比比皆是,在说说那东皇太一,如果不是在花果山中了梼杌的毒,恐怕也不会被他影子萧戾暗算,到最后的最后,也不会因计划被毁,满盘皆输,所以,还请陛下不要在做如此危险之事了,你要知道,你现在一人,可不单单代表你自己一人,而是代表着,这三界万兆生灵,虽然我知道忠言逆耳,但我还是要说,陛下,你应知晓我的为人,是有什么事情不吐不快之人,如果有什么的最陛下之处,还请海涵。”
少昊点了点头:“放下吧,以后不会了。”少昊看了一眼炎舞,对炎舞笑了笑,道:“还有,别说什么忠言逆耳之类的话,你知道的,朕这人就喜欢听忠言,至于溜须拍马什么的,朕听着就讨厌,所以,你所说的,朕接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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