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荧化,阴之精。-《神魔释厄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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炎舞与凤瑶走的时候,炎舞本想和太初告别的,没想到太初早走了,并嘱咐鬼道仙,将两只蜂兵交给了自己,如果有危险与困难,便将这两只蜂兵抛出,这两只蜂兵可召唤来自山海各处的蜂群。
炎舞与凤瑶告别了众人,向着北处迈进,炎舞和凤瑶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踏过了千山有余,在一处山,名为两界山,此两界山南生阳火,北走寒阴,有三万六千丈东西与五行相近,又为五行山。
炎舞与凤瑶来到了两界山的阴阳交错之地,这里没有火焰的侵袭,没有刺骨的寒风,有着的是山清水秀,绿树成荫,凤瑶坐听流水的声音,看着赢鱼嬉戏的场景,灵犀兽奔,矔疏遨持,一只只耳鼠在树梢飞驰。
炎舞捕来了一只牙豚,控制了火候,沾染了这附近的作料,很快,牙豚的烤肉便被炎舞烧的外焦里嫩,飘香四溢。炎舞吹了吹口气,递到了凤瑶的面前。
凤瑶咬了几口,便与一起炎舞一起分享起来,当真美味,那硕大的牙豚,到最后只剩下了一堆骨头,炎舞直叹,有肉无酒当属人生一大憾事,最后却遭受着凤瑶的白眼。
“说吧,你知道想陪我散心吗?”凤瑶向炎舞好奇的问道,凤瑶可不相信,炎舞会静下心来散心的主。
炎舞对凤瑶道:“我真的只是为了散心而已。”
“真的只是散心?”虽然听到炎舞这般说,凤瑶很是高兴,但是凤瑶知道,炎舞不是散心这般简单,一路上,凤瑶怎么询问,炎舞都不说,故此,凤瑶出了撒手锏,直接咯吱炎舞的咯吱窝,引得炎舞无故大笑。
“说不说,到底因为什么事情?”凤瑶不断的挠着炎舞的咯吱窝。
“哈哈,不要,我投降,我投降,不要,哈哈哈,不要在挠我了。”炎舞对凤瑶投降道。
凤瑶停止了嬉戏,向炎舞问道:“说吧,究竟是因为什么?”
炎舞对凤瑶道:“前天,嫦羲仙子托名与我,说天地自有阴阳调和,如今阳盛阴衰,恐天地变数,祸之将临什么的,总之,说了一堆我听不明白的道理,不过有一句我倒是听懂,也听的明白,广寒无月半夜空,只求太阴夜幽荧。叫我找两仪二圣,太阳圣君烛照,太阴圣女幽荧,说找到他们二位,便有恢复月亮之法。”
“烛照和幽荧?”凤瑶思索了一番,对炎舞道:“那嫦羲仙子告诉你,烛照和幽荧究竟在什么地方了没有?”
炎舞点了点头,对凤瑶道:“嫦羲仙子告诉我了,说烛照与幽荧便居与两界山,而此处便是两界山的阴阳交错之地,上至天阳,下至九阴。”
凤瑶想了想,对炎舞道:“我听闻,烛照与幽荧可不是善辈,相信此番,并不会那般顺利。”
“月亮之事,事关重大,即使在难办,我们也要上不是,事关万物生灵的安危,我不得不管,希望你能够明白。”炎舞对凤瑶道。
凤瑶点了点头,对炎舞道:“我明白。”凤瑶此刻理解炎舞的感受,如果说,月亮没了,那天地间便失去了平衡,阴阳失合,天地便失去了灵气与精华,那般在过不久,当天地之间的灵蕴之气丧失,那万物生灵,将必入幽冥,重归混沌。
炎舞正与凤瑶谈话的时候,一只矔疏飞奔而来,而一只猛虎正在猛追矔疏,矔疏为马,头长独角而全身雪白,又为辟火奇兽,可日行千里。
矔疏其角虽然攻击之力,但却难敌猛虎,看着惊慌失措,差点落与猛虎之口时,一根如磨盘大的铁柱,从天而坠,阻碍了那猛虎的去路。
“滚!”铁柱化作炎舞手中的铁棒,而炎舞手持那如意神针铁,指着猛虎,瞬间,便将猛虎吓得心惊胆颤,猛虎不敢纠缠,便苍慌逃窜。
矔疏的遇其恩,竟四蹄跪拜炎舞,炎舞与凤瑶没想到,此兽竟如此有灵性,倒知感恩。
殊不知,炎舞无意救了这畜生一命,这矔疏竟不肯离去,跟随在了炎舞与凤瑶左右,炎舞凤瑶走到哪里,这瓜矔疏便跟随哪里。
“这畜生,倒也灵性,那便养着它吧。”凤瑶对炎舞道。
炎舞点了点头,向矔疏走去,对矔疏道:“汝也算与我有缘,今日你陷脱虎口,也算你之造化,你可愿跟随与我,做我的坐骑?”
矔疏长撕一声,以表示同意,炎舞见矔疏同意,手幻化马鞍,马缰,马镫等马具,套在了矔疏的身上。
并用羽毛化作了一个铃铛,系在了矔疏的脖子上,铃铛上刻着一个炎字。
在两界山的交界处,炎舞与凤瑶寻了好久,终于在种满白莲的水塘边,找到了一个山洞,山洞洞口朝上,被一朵朵莲花覆盖其中,洞口周围高凸,不担心水塘的水会将其淹没。
炎舞牵其矔疏,凤瑶指着那一株白莲,对炎舞道:“这是我们在两界山找到的第三十六处洞府,不知道那烛照与幽荧是否居住在这里。”
拨开白莲,炎舞安置了矔疏,便与二人下到了洞底,这洞深不见底,大如皇宫,里面当真是富丽堂皇。
炎舞与凤瑶飞了好久,在走到地下,洞口其深,估约万米之深。此洞明亮如同白昼,与现实不符,即封堵鬼城,有此深狱,却没有此光明。
“想必,烛照与幽荧便居住于此。”凤瑶对炎舞道。
炎舞点了点头,对凤瑶道:“和我猜想的如出一辙。”
炎舞拱了拱手,对洞内喊道:“晚辈炎舞,拜见烛照,幽荧两位前辈。”
“你是谁?为何来此?来此又有何贵干?”洞内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,此男子声音洪亮有力,话语之间,带着几分正气。
洞内的那名男子虽然声音洪亮,但好像并没有记住自己所说的话,都告诉他了,自己叫炎舞,他竟还问自己是谁。
山洞内,飞出一满身黑衣道袍之人,金线绣瞒着了鳞片,此人样极为端正,其步伐倒有些诡异,走路一晃一晃,看样子一点也不稳重。
炎舞看了看,心想,此人应该不会就是那烛照吧,炎舞判断不出,同时也不敢得罪,拱了拱手,对那人回应道:“晚辈名叫炎舞。”
那人挠了挠头,看了炎舞一眼,眼中满是迷茫,那人对炎舞道:“炎舞,炎舞是谁,对了,你是谁,为何来此?”
“晚辈就是炎舞,炎舞是我,来此是找烛照前辈,恳求烛照前辈出面,变化出一个月亮出来。”炎舞对那人心平气和的道。
凤瑶看着炎舞吃瘪的样子,此刻的炎舞心中虽然愤怒,却依旧装作很平静的模样,凤瑶不由的偷笑。
“烛照?好熟悉的名字,对了烛照,烛照是谁?”那人挠了挠头,想了半天,终是想不起来一二。
“我是谁?”那人看了看自己,又看了看炎舞,向炎舞问道:“对了,你又是谁?”
炎舞气的快要吐血了,自己都说了好几遍,自己叫炎舞,叫炎舞,他竟然不记得自己的名字,炎舞正要发怒,被凤瑶给拦住了,凤瑶对炎舞道:“此人心神以乱,恐怕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,又怎会记得你的名字。”
“小心!”那人捂着头,发了疯一样的向着炎舞与凤瑶袭击而来,如同一头猛兽一般,炎舞连忙的将凤瑶拉到自己的怀中,发出一掌,便与那人对上,便听见砰!一声巨响,炎舞被震得手掌发麻。
“我是谁?我究竟是谁?”那人纵身一跃,正要向着洞外飞去,却不想被洞外的封印,那一朵白色莲花给镇住,硬生生的震了回来。
“尔等是谁,为何阻碍我去路。”那人发疯一般的大吼着,那声音,震撼着整个两界山,一道道刺耳的声音,刺痛着凤瑶与炎舞的耳朵,凤瑶与炎舞连忙的捂住耳朵,生怕自己的心肺都被那恐怖的吼叫之音震破了。
“他是一个疯子,一个没有心神的疯子。”凤瑶对炎舞道。
“杀!”凤瑶和炎舞还不知怎么回事,各自中了一掌,当凤瑶和炎舞看清的时候,那人已经来到了他们的身边,令他们难以躲闪,砰砰砰,二人不知道被那人打了多少下。
凤瑶刚幻化出雪花六壬剑,便被那人轻易的夺去,然后那人飞起一脚,直踢中凤瑶,凤瑶不敌倒在地上,被夺去的雪花六壬剑停在了凤瑶的眉心,那人仿佛在控制自己的意识似的。
“烛照,不要在打了。”一道白光出现将那黑衣道袍的疯子给阻止了,此人是一年轻貌美的女子,一身白衣道袍,白袍之上,也有着金线绣着的鳞片。
白衣女子对那黑衣男子道:“烛照,不要在打了,我是荧儿啊。”
“荧......荧儿。”烛照顿了一下,化作一条黑色的鲤鱼,在幽荧的周身游来游去,虽然没有水,但黑鱼却能在空中遨游。
幽荧捡起雪花六壬剑递给了倒在地上的凤瑶,对凤瑶歉意的道:“抱歉,刚刚是我没将他看好,差点误伤了你们。”
凤瑶接过雪花六壬剑,对幽荧道:“刚才,你叫他烛照,而他叫你荧儿,想必他是烛照,你便是幽荧吧。”
“在下正是幽荧。”白衣女子,也就是幽荧向凤瑶与炎舞拱了拱手。
炎舞不由好奇的看着空中漂浮的黑鱼,向幽荧问道:“他怎么一回事?为何什么也记不住,同时像发疯似的攻击我们?”
“是啊,究竟怎么一回事?”凤瑶也颇为好奇。
幽荧对炎舞与凤瑶道:“盘古有双目,一目为阳,一目为阴,盘古时候,左目化作太阳,又目化作月亮,太阳百年孕育一火精之兽,其状如黑鱼,其鱼眼为白,名曰烛照。月亮百年孕育一*之兽,其状如白鱼,其鱼眼为黑,名曰幽荧,也就是我。本太阳月亮,本就日落月出,日出月落,老死不得相见,因为我们本就不属于一个世界,一黑一白,黑守白天,白守黑夜,但世事无常,天生异常,日月同辉,竟在黄昏之际,日月相逢,烛照便与幽荧一面之缘,在无法忘却。黑夜白昼,日月同出,作息不稳,黑白颠倒,阴阳失合,我与烛照,却因心中的那份念想,闯了大祸。”说道这里,幽荧摇了摇头,不住的叹息着。
“所以你们被镇压与此。”凤瑶向幽荧问道。
幽荧点了点头,对凤瑶道:“你说的没错,此事最终被道祖鸿钧知晓,道祖鸿钧震动,手持阴阳,将我们硬生生的分开,而烛照不服,被道祖鸿钧抽走了记忆,便让他永生永世不得记事,到最后,更是用其手掌化作山峰,将其烛照镇压与此,也就是现在,你们所说的两界山。”
“我苦苦哀求道祖鸿钧,愿用我一世自由,换他一线生机,故,我甘愿被镇压在此,陪伴他一生一世。”幽荧望了望洞府,对炎舞凤瑶继续道:“道祖鸿钧被我真诚打动,便以莲花为界,设此封印,什么时候两界山的莲花消失,什么时候,便放尔等自由。而我,用尽一生,都没有结果,莲花死了又生,根本是无穷无尽,而我用尽的自由唤作的筹码,却也是值得的。”幽荧对炎舞和凤瑶道。
“知道,他为什么会变成黑鱼吗?因为他恢复了记忆,只有化作鱼,才能又一次将他的记忆抹杀,而我与道祖鸿钧的筹码便是,当他化作鱼的时候,便是白天已经过去,而黑天,他的记忆便遭受一次清洗,第二天,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,而我白天,却化作一条白鱼,伴随他的左右,为他讲述我们之间所发生的故事。”讲到这里,幽荧不由落下了几滴眼泪。
“这个故事真的很凄惨,一个居住太阳之上,一个居住月亮之上,两人明明相爱,却始终见不到面,好不容易见到一次,却日日思寐,甚至触犯了天条,被打下这两界山,好不容易,在一起,却只是每天不断陈述着那些被遗忘的记忆。”炎舞看着幽荧不住的留下眼泪。
只有凤瑶听了幽荧的故事后,面目依旧,凤瑶拍了怕炎舞的肩膀,对炎舞道:“其实,我能感觉的出来,幽荧并不悲伤,因为有烛照的陪伴,即使他失去了记忆又如何?即使永生永世的关押在这里又如何?只要有着相爱之人的陪伴,那一切都是值得。”
“这位仙子说的没错,只要有他在,能看他一眼,我便已经满足,就算在多的苦,也染不了我心中的那份甜。”幽荧说完,抚摸着在幽荧周身游荡的黑鱼,心中满满的甜蜜。
幽荧一边抚摸黑鱼一边对炎舞凤瑶道:“二位前来,定是为了月亮一事而来。”
“前辈竟然知道。”炎舞惊愕的看着幽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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