夸逐日,炼狱冥。-《神魔释厄录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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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瑶瞪了刑茹嫣一眼,对刑茹嫣道:“刑茹嫣,你现在是求我?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?”
“我的确没有资格说这些,不过,这是我唯一的请求,要不,要不我先将心脏给你一半,凤凰的心脏,有一半的话,我是可以存活的,你也就有了情感。”刑茹嫣对凤瑶道:“事后,等炎舞哥哥救出之后,我在给你另外一半,这样的话,你也不亏。”
凤瑶对刑茹嫣道:“我要说不呢?”
“那我刑茹嫣也不畏惧你,大不了,我死了,你一半心脏也不会得到。”刑茹嫣对凤瑶道。
凤瑶点了点头,道:“好吧,我便允诺与你便是。”凤瑶为了自己的心脏,最后还是妥协了。
刑茹嫣微微一笑,拿起凤瑶的指天剑将自己的肉体划破,血淋淋的见骨,里面有一颗鲜血淋漓的心脏在跳动着,凤瑶看见了,没错,那很熟悉,那就是自己的心脏。
刑茹嫣将心脏一分为二,将另一半心脏递给了凤瑶,凤瑶将自己的那半颗心脏送入了自己的心,此刻,凤瑶的心痛无比,那半颗心脏竟然给凤瑶带来那般剧烈的疼痛,是烈火的灼烧,是情感回忆。
“怎么回事?”凤瑶此刻竟然想起了炎舞,凤瑶暗道,难道是动情湖水?凤瑶捂着自己的心脏,暗道不可能,绝对不可能,自己一向没有感情,为何此刻心竟是如此。
凤瑶捂着心,道:“难道这就是心痛的感觉?”凤瑶想到这里,眼睛不由流出了眼泪,这种感觉比刑天的万剑穿心还要痛苦。
凤瑶强忍着痛苦,对刑茹嫣道:“好了,此事,算是达成了,我会帮助你的。”凤瑶心想,这只是自己心一半的痛苦,而刑茹嫣所承受的,确实整颗心的痛苦,而自己却又分担了一部分痛苦。
刑茹嫣对凤瑶道:“我知道了,谢谢你。”
“不客气。”凤瑶捂着自己的心,强忍着心痛对刑茹嫣道。
刑茹嫣对凤瑶道:“或许我的生命即将结束,能有你分担我的一般情感,也算不错,又或许,我的这一半情感也是你的,能够分担你全部的情感,也算上天给予我的恩赐。”刑茹嫣指了指自己的心,对凤瑶笑了笑,
凤瑶冷哼一声,对刑茹嫣道:“哼,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?”
“我知道,当我喜欢炎舞的时候,是这颗心指引的,也就是说,你也是喜欢炎舞的,还有,你不觉得,我们的性格很像吗?只是一颗无心,而一颗占据她人的心,其实,不管是无心也好,占据她人的心也好,最终,我们现在都是有心之人,或许冥冥之中的定数,而你又何必强忍着内心的痛楚。”刑茹嫣对凤瑶道。
凤瑶捂着心,对刑茹嫣不小心脱口道:“你胡说什么?这一切都是动情湖泊的水。”
“动情湖水?呵呵......哈哈......有时候,或许是天意,也是明明之中的定出,自己都不敢承认心中所想,有时候,你还真不如我,我倒觉得,此刻你竟然那般的可怜。”刑茹嫣对凤瑶叹息了一声,
凤瑶指着刑茹嫣,怒道:“我怎不敢承认我心中的所想,我喜欢炎舞行了吧,我喜欢炎舞怎么了?关你什么事情,而你,不过借助我的心脏而喜欢炎舞,想想,你比我更可悲。”此刻,凤瑶被刑茹嫣激怒了,直接盲目的脱口说出了心中的那句话,不过事后,凤瑶感觉自己太过可怕了,连忙的闭上了嘴巴。
凤瑶暗恨自己的心脏,竟如此该死,这种心动至有了那半颗心脏之后,便完全的压制不住。
“凤瑶仙子,我想,我知道你心中怎么想了,因为你心中所想,便是我心中所想,我们的心虽然分开了,但始终是连在一起的,你也没有必要压制,有时候,无心痛苦,但有时候,有心却比无心更痛苦,今日一行,别有收货,告辞了。”刑茹嫣说完,便转身离开了,气的凤瑶拿起指天剑将身后的屏风硬生生的劈成两半。
“动情湖,动情湖,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!”凤瑶现在没想到,自己的小聪明,到头来自己竟然拿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想想又是心痛又是气愤。
昆仑山九重,瑶池昆仑玄宫外的瑶池处的邀月阁内,金池圣母忧愁烦恼炎舞之事,对于炎舞死不死的金池圣母没有太大的兴趣,不过令金池圣母担忧的,便是炎舞死后,椹果仙灵必然无存,想到这里,金池圣母都无暇理会朝政。
金池圣母的妹妹,梦神杨婷看到金池圣母郁郁寡欢,便向金池圣母问道:“姐姐何事烦忧?”
“哎!朕以为,朕出面,那神帝自会卖我昆仑一脉一个薄面,将炎舞交予我受罚,即便是杀了那个臭小鬼,也要等朕将那小鬼炼成丹药啊。”金池圣母摇了摇头。
梦神杨婷对金池圣母微微一笑,道:“姐姐,那椹果仙灵都被那炎舞吃了那么长时间了,你还惦记什么啊,在说了,为炎舞的事,妹妹我啊,觉得不值得呢。”
“臭丫头,你懂什么,那炎舞吃了一颗,朕自然不会忧愁,可是那臭小子竟然吃了十颗,那是我用来增强修为的,如今却已经化成了泡影,你说我心中能不愁吗?”金池圣母对梦神杨婷道。
“姐姐,毕竟那炎舞犯了滔天大罪,当然,这也是天数使然,姐姐不都很在意命数的吗?那椹果被炎舞食知,却也不是你我能为之的,更何况,那小夔也受到了惩罚,所以,姐姐还是顺其自然的好。”梦神杨婷对金池圣母劝解道。
金池圣母看了一眼杨婷,对梦神杨婷道:“或许妹妹说的对吧,那炎舞任由他去吧,反正逃不过斩龙台的一刀,如果躲过了此劫,更好了,我就不用多想,最终打赌输了的,依旧是帝俊。”
杨婷不解的向金池圣母问道:“姐姐,此事与帝俊什么关系?”
“哼,帝俊以前跟我打赌,说什么十八年之约,如果我输了便不再纠缠炎舞,如果我赢了,自要他带元阳子前来,此刻十八年将至,如今炎舞若死,自可解朕心中之忧。”金池圣母说完,不由摇了摇头,道:“但如果我真赢了,却也失去椹果的赌注,想想,即使亏,也无甚大亏。”
杨婷对金池圣母道:“姐姐,这件事我怎么不知道?”
“当时,你没在场,我也没有给你提起,在说了,此事,不得让凤瑶知晓,莫不然不作数的。”金池圣母对杨婷道。
杨婷很好奇的对金池圣母道:“哦,姐姐,我很好奇,帝俊他是如何给姐姐你打赌的?”
“他,哼!他说十八年之约,地上之数,十八年后,凤瑶会爱上炎舞,如果爱上炎舞,那证明我输,如果不会爱上炎舞,便证明我影赢。赌注为炎舞性命饶否,与元阳子师兄能见否。”金池圣母对杨婷道。
杨婷难以置信的对金池圣母道:“怎么可能,姐姐,凤瑶乃姐姐最得意的坐骑,更是姐姐最心爱的弟子,她自小在昆仑长大,被姐姐灌输了无爱无恨无喜无忧,在说她怎么可能会爱上炎舞?这足矣证明帝俊输了。”
“我也是这么想,只不过是帝俊为了拖延时间故意说的托词吧,所以让我等了这么长时间,哎!”金池圣母摇了摇头,道:“尽管这般,我还是与他打赌了,心想即便拖延,那炎舞也逃不出我的手心,却奈何,竟将不周山的擎天柱子拔了,惹得天庭众人不悦,为此,更是丢弃了,浪费了我的椹果之力。”此刻金池圣母想到这里,心中不免的有些气愤。
杨婷对金池圣母道:“姐姐,你就别气了,待十八年过后,看看帝俊怎么说,说不定就真的把元阳子带回来了呢。”
金池圣母摇了摇头,对杨婷道:“如果真是这样,朕甚是欣慰,但就怕元样子还记恨当年之事。”
“当年之事,是他负姐姐在先,也不怪姐姐,在说了,姐姐依旧那般仁慈,如果不是这般,姐姐早把元阳子的骨肉给杀了,也不会留至今时,成为自己的心腹。”杨婷对金池圣母道。
金池圣母对杨婷道:“如果不是你拦着我,我那时真或许杀了那贱人的骨肉,你也不必给我带高帽,因为仁慈的人是你。”
金池圣母看着满瑶池的金莲,叹息了一口气,这邀月阁内,金池圣母全数的哀伤,或许只有妹妹施加的梦境,才能让自己回味当初的美好,就如妹妹说过的劝慰,美梦终会醒来,当你可惜无奈的时候,却也是你最最心痛的时候,杨婷也劝慰过金池圣母多次,别醉香梦境,这样的话,你会沉迷的。
金池圣母也说活,有美梦不做也是浪费,倒不如沉溺于梦中一会,至少万物丢失,还有一梦。
金池圣母的话,总让杨婷又悔有愁,却有那般无奈,毕竟是自己的姐姐,杨婷也不好多说什么,她看不透,她更看不透,待希望她看透之后,她看不看透都没有关系。
哎!邀月怜星几人度?醉梦异思相思情。不知当年因何故?却此元阳伤心明。醉梦死,不愿醒。瑶池景,携手同。
天宫以判定,即日炎舞便要被处决,当太阳飞至西方天际之处,斩神台的时候,那便是炎舞身首异处的时候,此刻,炎舞在太阳炼狱中,也听到醉逍遥提及此事,对于炎舞而言,却是一种解脱,为此,炎舞并没有在意。
熊熊烈焰正在燃烧着,天兵天将日夜坚守,就有恐,有人作乱,趁机劫走炎舞,当然,由百鸟族以及姜族等组建的炎帝部落,此刻已经正在密谋着拯救炎舞的计划。
太阳之上,并非普通人可以介入,即便为神,在那滚烫的太阳之上,受那熊熊烈火,也会化作一片焦土。为此,葵阳偷取了风神箕星的芭蕉扇,并将一枚头发化作假的芭蕉扇,放在了风神箕星的床前。
芭蕉扇的风,可以在太阳之间开出一道路,顺着这条路进入太阳炼狱,便可不受烈火焚烧,葵阳将太阳之上的宫殿以及炼狱等图纸交付于了众人,好以最快的路线救出炎舞以及逃出太阳。
太阳中午之时最为炎热,所以,在黄昏之时最为适佳,由夸追逐太阳路线,在没到达死海之处,便将炎舞救之,若到达死海,那炎舞必死无疑,因死海之上,为斩神台。
以往斩杀之神,都会被抛入死海,故有一句,坠仙落得死海中,既消魂魄亦难生。故此,坠落死海的,便彻底的从这个世界消失。
夸有逐日靴,追赶太阳最快,另外,太初将身后的大葫芦拿出,并让夸父背着,此葫芦乃是一个国家,里面乃是毒蜂国。
昔日,毒蜂国遭受一场屠杀,被太初所救,后感恩太初,便将此国化作了一个葫芦,并随时可以召他们大队兵马调用,而此葫芦别很小,里面却另有一番天地。
毒蜂国别看小,里面却是富丽堂皇,而且外人进入不必变小法术,毒蜂国的入口会直接将你变小,即便是凡人也一样可以进入毒蜂国。
那葫芦不是很重,以夸的力量可以拿的起来,但这里却装着百万人,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。
太初,鬼道仙,酒戒,英招等人都进入了毒蜂国,这里太大,那里还是一个葫芦,明明是一番天地,看不出日月星辰,但宽广,却赶得上整个结匈国。
太初等人在毒蜂国内,受到国王蜂茗的热情款待,而夸背着那巨大的葫芦在外边拼命的奔跑,跑过绿洲,穿过丛林,十二个国度,二十余山涧,然后跑过沙漠,又遇溪流河川,二十三个部落,三十余族类,妖怪,树灵,花木,奇草,以及石怪。
此刻夸太累了,但是此刻夸不能停歇,一直追逐的太阳的足迹,却不能让太阳在达到死海之处,必须跑的过太阳在行。
离太阳越近,那酷暑越是炎热,夸太过疲惫,大汗淋漓,嘴角早已干裂,夸便跑边脱掉身上的衣物,即使脚下的鞋子磨破,脚趾与脚底都磨得鲜血淋漓,他还是一直在不断的奔跑。
在葫芦里看着这一切的葵阳等人,心中满是不忍,本想让夸停歇,但夸摇头不肯,若是停歇的话,恐怕不会追上太阳的脚步。
可惜,只有逐日靴才能追上太阳的脚步,如今的逐日靴的脚底已经磨损的破烂不堪,众人都于心不忍,想想外边夸父在受罪,而他们在毒蜂国内受国王热情款待,便都感到汗颜羞愧。
“不吃了,不喝了,等夸兄弟救下炎主,我们在一醉方休。”酒戒说完,便不再喝酒与吃宴,众人都是酒戒此刻的心情。
秦琴道:“酒戒兄说的是,炎主未救,怎有着胃口。”
“谢蜂茗国王的款待,不过现在,恐怕都没有这需求了。”鹣鹣和蛮蛮也不再吃喝,此刻看着葫芦外的夸,众人皆是揪心。
终于,夸到了黄河的边缘,此刻夸又累又渴,膝盖本想踏过黄河,奈何腿脚不听使唤,普通一下,跪拜在了黄河中心。
“夸!”众人齐声叫着夸的名字,希望夸此刻能够站起来,毕竟时间不够了,当然他们也希望夸能够歇一会,不是他们狠心,但此刻休息的话,前面的努力就统统白费了。
敖小晗对着众人道:“我去帮他。”
“敖小晗,不行,你属火,若进入他凡人的身体,他反而会更加危险。”葵阳制止了敖小晗的行动,并对敖小晗道:“你还有别的任务,如果此刻耗费元气的话,那炎主会更加的危险。”
敖小晗听到葵阳的言语,愤恨的砸了一下桌子,齐棋道:“难道就我们在这里干等着不成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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